Uran

灣家人(*゚∀゚)

[赤安]對等關係

上班時段,人潮最多的時候,帶著厚重眼鏡的大學研究生走在西裝筆挺的上班族人群中,雖然身形算得上高大,但給人的印象卻不太深刻。

他在人行道上,正準備穿越馬路到達對街的超市時,左肩被旁邊的路人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


「抱歉。」他轉頭道歉,看起來有些靦腆。


「是我的錯,抱歉。」穿著連帽外套的人順勢抬起頭來,蓋上一層陰影的藍色的眼睛對上鏡片底下那抹綠的瞬間,他笑了。


「你……」


「啊,你的外套被我的飲料弄髒了。」伸出手輕觸沖矢的灰色外衣,看著上頭的暗色水漬有些不知所措。


「沒關係。」沖矢禮貌性的擺了擺手,「倒是你有沒有受傷?」他的語氣變得嚴肅。


「輕輕撞一下不至於受傷,謝謝關心。」說完,他把手放回自己外套兩側的口袋,「那麼,再見。」點頭致意後,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嘖。」沖矢不易察覺地砸舌,看著從口袋掏出的名片,臉上閃過一瞬不悅。

.
臨近傍晚六點,在各店家招牌的五顏六色之下是熱鬧的街區,而幾條路外的街道卻是沒什麼人願意靠近的紛亂角落。

在昏暗的街燈下,桃紅色的燈光隱約在兩側建築物閃爍,壯漢渾身酒氣拿著雜碎了一半的酒瓶在路上遊蕩,爛醉如泥的人到底在陰暗的角落有如昆蟲一般扭動。

沒有人願意理會的灰色區域,就是這麼副陰暗壓抑的景象。


赤井自若地走在這條路上,閃過幾雙女人意圖勾引的手臂,一身黑的男人最後停在一處老舊旅館前。

用手中的鑰匙開門,有些霉味、擺設中規中矩的房間裡頭沒有人,他隨手將窗簾拉上。

由於沒有足夠大的桌子,他索性把筆電放在床上,彆扭地彎著腰使用,五官深邃的臉上帶著一絲焦躁,若是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就能夠聽見裡頭流暢且快速的鍵盤聲。


兩小時後,幾乎沒有間斷過的聲響終於結束,他疲憊地嘆了口氣,就算時間不長,但高度的集中還是帶來不少體力和精神上的消耗。

他帶著滿是水痕的臉從浴室出來時,房門恰好被打開,一名男子走了進來,關上門後便摘下遮住大半張臉的帽子,淡色的髮絲也跟著散了下來。


「累死了。」降谷將帽子隨手一扔,自顧自地坐到床上。


赤井抹掉臉上的水,「沒想到你會主動找我。」他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盒急救箱,「血滲出衣服了,先處理一下。」


「我該相信你的技術嗎?」降谷挑眉,一邊拉起自己上衣下擺,底下是已經被血浸透的繃帶。


赤井坐在床緣,伸手觸碰到麥色的肌膚才發覺降谷的手是涼的,而藏在髮絲下的脖子也佈滿了汗水。

「……。」他無奈地放輕手上的動作,這個傷,大概早上就在了,那時他瞄到外套底下的衣服隱約有道破口,雖然已經縫合過,卻在劇烈活動之下又被硬生生扯開。


這個人,到底多麼不重視自己。


在一片安靜之中,降谷略為粗重的呼吸聲格外清晰,臉色縱然慘白,表情也不願在赤井面前有半分鬆懈。

止住出血並換上乾淨的繃帶後,赤井頭也不抬便將換下的紗布帶去浴室處理,降谷趁機抹去眼角的淚水,靠在枕頭上休息。


當時一個閃身不及,腰際被不深不淺地劃了一刀,帶著傷上竄下跳好不容易藏進人群中,正盤算著該從什麼路線回到安全的地方,便在人群的另一端看見熟悉的身影,沖矢昴。

當即思考了赤井秀一參與其中的計畫,而實行的第一步就是與赤井接觸,他沒有給這個計畫和自己退路,因為深信以赤井的能力肯定能完成。

事實證明,借助赤井的力量確實是最簡潔俐落的選擇。


降谷看向還放在床上的電腦和一旁的咖啡空罐,他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具有多大的難度跟風險,然而赤井卻二話不說地合作,嘴角不自覺勾起一點弧度。


聽見對方從浴室走出來的聲響,「欠你一個人情。」他閉著眼睛說道。


「我們誰也不欠誰。」赤井坐上床緣,伸手輕觸對方散在枕頭上的的髮尾,和以前一樣柔順。


「我們已經分手很久了。」降谷開口提醒,卻沒有要阻止的意思。他懶得拍開那隻手,也不打算這麼做。

他和赤井……應該說是波本與萊伊曾是戀人關係,雖然個性差異令他們時常吵架,但給予對方的情感卻是一片真摯,在理性之下付出最大限度的真心。

在赤井身份曝(防止屏蔽)光之後,他們也理所當然地分手了。雖然早在景光離開時他就想這麼做,但基於“波本”的立場,沒有與萊伊決裂的理由,因此只能夠以演技持續這轉為虛假的關係。


「不喜歡可以拒絕。」


「明知故問。」降谷冷哼,腦袋刻意往那隻手上蹭了下。

他又有多久,沒有感受過這溫柔的輕撫。


「睡吧,晚些我會叫醒你。」手掌輕觸對方的頭頂,一下一下地像是在安撫小動物一般,赤井輕聲說道。


累積好幾天的疲憊翻湧而上,降谷只來得及在睡去之前睜眼看了赤井一眼。他慶幸自己有這麼做,那張沒什麼表情、卻略帶笑意的臉將他輕輕推入一片暖洋。

沒有漂浮也沒有下沉,僅是溫柔的包覆。


赤井收回左手時,床上的降谷已經睡著,一直到入睡之前,都沒有收回對外界的防備,他也知道這是對方一直有的習慣。

俯下身子,在那張年齡詐欺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
感覺到肩頭被推了幾下,降谷的第一個動作是往溫暖的被子裡縮。


「零,起床了。」赤井忍住笑出來的衝動,又往被子拍了過去。


這才清醒的降谷默默爬出被窩,「……我有允許你那樣叫我嗎?」他伸手把被睡亂的瀏海整理好。

從前赤井喊他“波本”,後來在電話中叫他“降谷零”,而單名“零”被這個男人叫喚還是頭一次。

擁有複數身份的他當然不會太在意名字,但剛才迷糊之中聽見熟悉的嗓音,清清楚楚地喊著“零”時,他幾乎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有多麼猛烈。


「也沒說不行。」赤井聳肩,遞了不知從哪來的罐裝紅豆湯過去,「等一下告訴我地址,我送你回去。」


「警視廳。」


「……。」


看見赤井把失望明白表現在臉上,降谷滿意地嚼著嘴裡的紅豆粒,「開玩笑的,麻煩送我回家。」


「……我想我應該叫你波本。」


「承蒙厚愛。」


兩人兵分兩路,先後到達赤井的車邊,subaru360比起之前見過的野馬和降谷自己的車來的小,他皺了皺眉似乎打算說些什麼,卻又停下,乖乖坐上副駕。


「你說我把地址告訴你之後,有沒有可能經常“巧遇”沖矢昴?」降谷任由赤井幫他調整安全帶的位置,避免扯到腰上的傷。


「我更樂意你巧遇赤井秀一。」


「自生自滅吧你。」


聞言赤井只是輕笑,應該說是樂在其中。


將近午夜,路上的人車非常稀少,很快地就到了某處公寓附近,赤井選了個有段距離的小巷子停車。


「赤井,你覺得我還有資格跟你談復合嗎?」車子剛熄火,降谷突然說道。


「為什麼沒有?」赤井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奶糖,拆開包裝紙後遞到對方唇邊,「我再說一次,我們兩個誰也不欠誰。」


降谷舔著嘴裡的糖,他認得這個味道。

他也曾笑著將這種糖塞進萊伊口中,濃郁的奶香與焦糖香,是令人懷念的甜。


「我不會去干涉你的判斷,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每一個行動、每一句話都是我的判斷。」


當時在天台背對著自盡的蘇格蘭、面對波本時,他所說的話。又或是他與公安警察接觸時,在電話中沒有道破當年的真相。

都是他的選擇,與降谷零無關。


不存在任何虧欠。


「所以,告訴我你想要怎麼做。」他側過身子為降谷鬆開安全帶。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嗯?」


「你把硬糖塞給我,我要怎麼吻你?」


赤井看著語氣聽起來無奈,實則愜意吃著糖還發出喀啦聲響的降谷,一瞬間不知該感到開心還是挫敗。

他半個身子跨在副駕,一手撐在降谷的椅背上,慢慢地覆上對方的唇。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陌生,又懷念。

他的動作並不劇烈,緩而柔的交纏像是最紳士的邀請,熾熱的舌尖探索過每一處的甜,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而那顆在兩人之間摩擦的糖球,便是最合時宜的鋪陳。


「我想我會很樂意,明天巧遇赤井秀一。」下車前,降谷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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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秀一就可以直接去男友家串門子順便這樣那樣囉(*゚∀゚) (不要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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