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安] Catalyst
*變小的降谷零與捉弄透透的赤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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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就是這麼可愛，完全沒有任何懸念的超級可愛。」擺出一副嚴肅認真表情的男人說道。
柯南轉頭看向一旁的灰原：「……安室先生是某種毒品嗎？」
「對他來說大概是吧。」栗色短髮的女孩雙手叉腰，一臉看破紅塵。
「……」人設崩塌了啊，赤井先生!
柯南在心中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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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變成小孩子了是什麼概念?
就是一個逆天可愛的金髮混血娃娃睜著一雙流光熠熠的藍色大眼睛到處瞅，看誰誰融化，血槽直接清空，堪稱毀滅性生化武器。
而最受衝擊的大概是某個FBI了，冷酷帥氣沉著冷靜的設定直接被拋到腦後，現在看上去完全是一個奶爸的樣子。
「降谷你要吃棒棒糖嗎？」
「……我只有身體變小了而已。」
「嗯，我知道。」赤井點頭之後又從外套口袋裡抽出第二根糖，「那你要葡萄口味的嗎？」
「……」好想一槍崩了這個腦子短路的變態，但是他還在工藤宅，要是血弄髒門口和院子就不好了，降谷盤算著該在哪個隱密的巷子執行他的殺人計畫。
「嗯？很難選擇嗎？」赤井露出淡淡的笑容，綠色的眸子充滿寵溺，「那兩個都給你吧。」說完，他遞上兩根棒棒糖，橘子和葡萄味。
「……。」
有機會製造解藥的灰原居住在阿笠博士家，因此隔壁的工藤宅便暫時成為降谷的臨時居所，正好也有一些新一兒時的衣服可以替換，唯一的難題就是那個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好的赤井秀一。
在深褐色大門關上的瞬間，降谷嬌小的身子竄到赤井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裝成那個樣子做什麼？」他冷冰冰地質問，雖然聲音奶聲奶氣而沒有威懾力。
「好玩啊，反正你在他們面前也不能怎麼樣。」赤井終於收了方才的脫序氣場，嘴角的勾起一抹充滿玩味的笑，像是剛看了場好戲。
應該說，他一直都在看這場戲。從降谷吃下那顆不知道究竟是來自組織的試探、還是貝爾摩德個人惡作劇的膠囊，還附贈一袋童裝，使金髮男人變成孩童模樣，來尋求灰原的幫助，赤井一直都暗藏一絲玩味。出自警戒，降谷在吃下膠囊前先取了些內容藥粉出來藏在身上，才有樣本能給灰原研究。
根據結果判斷，這個只是半成品，作用效果應該不會太長，至少不會超過一週，估計那金髮女人也是知情的，畢竟降谷成了孩童之後，她樂得幾乎要把手裡的紅酒給灑了。
「……本來就沒打算找你。」降谷輕聲碎念。
「我剛好在博士家真是抱歉啊。」赤井伸手揉亂對方的頭髮，小孩子的力氣完全沒辦法阻止他的任何一隻手，「用糖果補償你，嗯？」
「去你的FBI，一週後我要把你丟進東京灣。」
「呵，我會期待的。」被一個七歲小孩威脅棄屍大海，真是太有威懾力了。赤井很滿意被自己揉得像鳥窩一樣的頭髮，和持續張牙舞爪的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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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也忙著給部下下達指令的日本公安，就算頂著七歲的身子看上去並無太大影響，跟阿笠博士解來的變聲器讓他能發出原本的聲音，透過麥克風語氣還是那般凌厲，完全沒有人察覺異狀，除了未曾停歇的發話以外，手上的文件也是拿過一份又一份，本該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異常嚴肅地掃過上頭的文字，還不時拿起桌上的筆做記號。
活生生的一心多用，赤井覺得自己看得肝都疼了。
一杯冒著熱氣的熱可可擺到眼前時，降谷才發覺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對方接近。
「怎麼，不喜歡可可？」赤井有些遲疑。
「……我以為會是咖啡？」印象中的萊伊和赤井都是愛好咖啡的人，理所當然地認為他該端出咖啡，或任何高咖啡因含量的飲料。
「小孩子不適合。」
降谷的第一個反應是想把手裡的資料拍在眼前這個人臉上，但仔細想想確實有些道理，才悶悶地開口：「……謝謝。」
聽起來像小孩子鬧彆扭的道謝，對赤井來說是一記意外的衝擊，果然長得漂亮的小孩子就是人見人愛。和波本那種吸引力不同，那是一種精緻、美麗、危險，稍有不慎便會跌入那雙充滿迷霧的雙眼，而孩童狀態的降谷則是致命的藍天，廣闊、無邊、漂亮且根本無處可逃。
「沒什麼，你繼續忙。」說完，他離開降谷所在的客房。
人家都開玩笑說對小孩不懷好意的人會被FBI盯上，可他就是FBI，而且估計也沒有同事敢盯他。
凌晨一點，赤井經過客房看見門縫下透出的燈光時，輕嘆了一口氣。
「……很晚了，你不睡覺嗎？」他輕輕推開門一邊小聲說道。
卻沒有人回答他。
他看見金髮小男孩趴在一疊文件上睡著了，耳機已經摘下放到一旁，幾撮頭髮掉到額前，掛在長長的睫毛上，隨著呼吸輕輕顫動著。
「……」完蛋了真的好可愛。
FBI徹底完敗，敗在七歲公安的手上。
沒想到小孩子的嗜睡也會影響降谷本該有的警覺性，赤井將男孩抱起、輕輕放到床上還順手蓋上被子的過程中，後者完全沒有轉醒的跡象，一直到房間的燈熄了，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綿長的呼吸聲規律而輕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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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式早餐，重油重鹹。」降谷嫌棄地用叉子戳了戳盤子裡的油煎培根。
「美國小孩戳開的通常是青豆。」
「冷凍青豆，噁心。」
「你這句話配這張臉挺合適的。」赤井撐頰調侃。
金髮男孩沒有再理他，低頭默默把盤子裡的食物吃光，顯然不浪費食物仍然是他的人生信條之一，喝完最後一口玉米湯，碗被重重地放在桌上。
「火氣這麼大？」
「……你能安靜一點嗎。」他確實不太開心，先不說做什麼事都不方便，光是昨晚被搬到床上自己竟然沒察覺這件事，就想抽自己十個巴掌。
外頭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工藤宅的飯廳，降谷的身高較矮，光線正好能照到他的身上，尤其是那頭淺色頭髮熠熠生輝，說誇張點，就像個天使。
赤井識趣地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喝著咖啡，享受眼前的畫面。
「貝爾摩德給這個藥，你怎麼看？」降谷問。
「我比較傾向……有趣。」
降谷深深嘆了口氣，滿臉無奈：「我也這麼覺得。」
「反正你給他當司機當工具也不是第一回，這次當個珍禽異獸也不為過。」
「你還是閉嘴好了。」雖然某些方面來說，赤井說的沒錯。
「不如我們聊聊其他的，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聽說也長得挺漂亮的。」
「能把自己誇成這樣真的不簡單，還有，我今年二十九。」降谷面無表情，他正在把杯裡的砂糖攪散，「你小時候在英國？」
「嗯，穿著兒童襯衫吊帶褲的混血娃兒，只是沒幾個同年齡的小孩敢跟我說話。」赤井聳肩，他還真搞不懂為什麼那些女孩只敢在遠處看著自己，「你呢？」
「和你差不多，不過別人遠離我的原因和你相反。」降谷翹起嘴角，自嘲在稚嫩的臉龐上有些違和，「但是，我肯定比你好看。」
「嗯，沒有異議。」赤井坦誠。
沒有意義也沒什麼營養的早餐談話就這麼結束在降谷小時候很好看的話題上，誰也沒有再接什麼，消化著各自的心思，在咖啡與奶香之中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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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降谷半夜起床上廁所後沒了睡意，卻看見客廳的燈還亮著，便走近往門縫探頭。電視上正在播全天播報的國際新聞，穿著休閒的男人面前擺了筆記型電腦和一杯威士忌，看上去是在辦公。
於是他刻意把門推開。
赤井驀然回頭：「……吵醒你了？」
「沒有。」如願看見赤井帶點愧疚的眼神，降谷頗為愉悅，「是我自己起床的。」他一邊讚嘆小孩子就是可以為所欲為，一邊跳上赤井旁的位置，也想看看電視的新聞。
他自己有分寸，不會隨意干涉FBI的公事。
「我幫你倒杯牛奶。」說著，赤井起身往廚房走去，也沒打算把電腦闔上。
赤井端著溫好的蜂蜜牛奶回到客廳時，看見的是一個晃呀晃的金色腦袋，努力伸長脖子，視線還是會被桌子前緣擋住而看不見新聞標題。
「……」
「……」
降谷努力維持自己的撲克臉，都已經被看到了，也只能努力裝作沒事，假裝他完全能看的到那個該死的字幕和跑馬燈。
男人放好杯子後，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正當降谷鬆了一口氣時，一雙有力的大手扣住他的腋下，他被往上抬著騰在空中。
該死的!赤井竟然、竟然把他抱起來——!還放在腿上!該死的腿上!!!降谷的內心彷彿有一萬輛FD全速奔馳而過
，決心碾壓紅色野馬一萬次的那種陣仗。
「這樣看得到了嗎？」赤井問，過於親蜜的距離，降谷還能從男人身上嗅到一點薄荷與威士忌特殊的氣味。
「你、你幹什麼？」男孩有些慌張，小手在空中撲騰了幾下，畢竟從成年人的角度來看，這個姿勢著實引人遐想，尤其他就是當事人，雖然赤井只覺得自己只是抱了個小孩。
「你不是看不到電視嗎？」赤井對降谷的反應感到疑惑，「這樣就看得到了吧？」
「……」
降谷意識到赤井真的沒什麼意圖，也就停止了掙扎，有些不自在地調整姿勢，最後勉為其難地安分看電視。說不上是什麼心態讓他妥協，而是發覺真的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計較，赤井也是一片好意，要是連這個也不願意接受，未免也太幼稚了。
氣氛意外的和諧，凌晨兩點，赤井暫時放下手邊的工作，穩穩地讓金髮男孩最在自己腿上，抱著一杯牛奶一邊專心看著全是英語的新聞。
他們看著畫面上的社會新聞，討論遭到逮捕的犯人以何種手法犯罪，警方是從何下手追捕犯人，各自有著專業知識和不同的經驗，相互磨合討論的過程之中，他們少見的相互契合。
不知道是在幾點沉沉睡去，赤井睜開眼睛時電視還開著，右下角的時間告訴他已經早上了。
打算挪動身體時，才發現壓著自己手臂的是，正常體型的降谷零。
赤井頓時有些遲疑，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還是反應，反正他是不敢把被子掀開，畢竟昨晚降谷還穿著童衣，而且沙發也不大，稍有動作對方就會滾下去，於是他保持原本的姿勢開口：「……降谷。」
「嗯？」
「……」你看看我們現在。
確認過眼神，赤井不敢動。
「——!」降谷觸電般地往後，反應迅速的他穩穩地踩在地板上，也不忘把原本蓋在身上、被充當被子的外套死死抓住，盡量掩住底下因為衣服尺寸而半裸著的軀體。
「……」
「……」
「我……先轉過去。」赤井打破了詭異的沉默，自動把臉轉到另一個方向，給降谷足夠的空間平復心情與整理好自己。
降谷一個人僵著思考了一陣子，才艱難地提出要求：「…FBI，借我衣服。」語氣和表情都是不情不願，但他沒帶多餘的衣服來，實在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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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的衣服穿在降谷身上略顯寬鬆，兩人身高並沒有差太多，大概是來自體型的版型差異，他又一次在心裡抱怨美國佬骨骼奇異。
「我更加篤定貝爾摩德只是想找樂子。」赤井給自己到了一小杯威士忌，對著降谷晃了晃酒瓶，對方遲疑了一會而還是輕輕點頭，於是他又拿了另一個杯子，給降谷也倒了一杯。
「哈，還真巧啊。」降谷撇嘴。
「劑量比預估來得的更少，看來那女人捨不得你這個司機。」冰塊敲在玻璃杯壁上，發出悅耳的輕響，「RX-7挺受歡迎嘛。」
「你的酒也挺不錯，我想把它砸在你頭上。」
「別，杯子很貴的。」
「只擔心杯子？」
「你是要我在意波本？」
「C/N/M/B。」
從脫口髒話和臉色看得出來降谷心情欠佳，要是再多調侃一句，估計杯子真的會敲在他的頭上，赤井抿了一口酒，濃郁的酒液含入口中，奶油般的香甜讓他想起幾小時前還是男孩模樣的降谷，而刺激口腔的辛辣則是眼前這個一碰就炸的刺蝟。
之後到隔壁給灰原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貌似也沒什麼後遺症，至於為何變化時沒有像工藤那樣的劇烈疼痛，她也得不出答案，或許純粹是體質問題和適應性比較好罷了。
最後得到了“回家自己觀察三天”的診斷結果，風波比大家想像中來的短暫，發生跟結束都發生得令人措手不及。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我一直都沒想過要去招惹貝爾摩德。」
「你這話該早幾年跟波本說。」降谷抽了抽嘴角，想起這個男人還留著長髮時，那令人討厭的眼神。
降谷提著自己帶來的背包，突然走到赤井面前站定，對方抬頭時嘴裡叼著的香菸像是嚇到似的正好落了一塊菸灰。
「怎麼了？」他問。
「載我一程，我沒開車來。」一臉理所當然，他總不可能以小孩子的模樣開跑車過來。
赤井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拉開一旁的抽屜，拿了其中一把鑰匙，對著金髮男人晃了幾下表示同意，然而降谷卻手插著腰一臉不悅，這回他真的猜不到原因。
「又怎麼了？」
「不要那輛，你的野馬呢？」
「……哦。」原來是在挑車啊，赤井默默地換了另一把鑰匙，心想原本是考慮不引人注目才選了subaru，「原來你這麼喜歡？你還撞過它呢。」
在公路上和降谷追趕庫拉索時，白色FD曾往他的側邊撞了幾次，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意外，雖然他覺得以降谷的駕駛技術，後者的可能性比較低。事件落幕後看著新車的鈑金和不知道掉到哪裡的眼鏡蛇標誌，還是多少有些無奈。
「你不也撞了我的FD？鈑金整片換了。」
「我沒……算了。」那明明是你自己撞過來的。但他選擇停止這個話題，默默犧牲自家野馬的權益。
雖然在市區車速並不快，一陣陣低沉的引擎聲還是讓坐在副駕駛座的降谷心情好轉不少，至少從眼神看得出對車子本身挺有興趣的。
——不知怎麼的，握著方向盤的赤井倒有種用玩具討小孩歡心的錯覺。
「赤井，你車上能吃東西嗎？」等待號誌時，降谷突然問道。
「是不介意。」
「那，棒棒糖給我。」他朝駕駛伸出手。
「……？」太過突然導致赤井整個傻住，糖？什麼糖？
「你中年癡呆？」降谷不悅地撇嘴，看上去還有些鄙視，「外套口袋不是有兩根棒棒糖？橘子和葡萄味，我要橘子的。」
想起確實有這麼回事，糖也確實還在身上，他伸手掏出橘黃色包裝的棒棒糖給對方，「記得真清楚，該不會你前天其實想吃吧？」
「開你的車，要綠燈了。」拆開包裝，將橘色糖粒含入口中，車內隱約有股水果香氣，說穿了他就只是嘴饞，以舌尖轉動嘴裡的糖，塑膠棍左右晃動伴隨著細小的喀啦聲。
赤井看了他幾眼，空出一隻手把紫色的糖也遞了出去，「幫我拆一下。」最終還是輸給嘴饞。
降谷的視線在拆好的紫色棒棒糖與男人的側臉之間來回，面無表情地思考了兩秒鐘，捏著塑膠棍，把糖直接抵在赤井的唇上。
「謝謝。」赤井咬著糖有些含糊地說。
「不客氣。」
赤井叼著糖的樣子沒有任何違和感，大概是平時就會抽菸，換成糖果還增添了點稚氣和痞氣，表情也不同於萊伊的冰冷，反倒有幾分慵懶，像隻在家門口蜷成一團曬太陽的大型看門犬。
喀啦。
橘子味糖球被降谷咬碎。
「喜歡的話，我下次多買一些。」赤井看了降谷一眼，嘴角扯起一點弧度。
降谷只是漠然地望著他，沒有任何動作，赤井也不在意似的收回視線，那抹笑意卻絲毫不減。
「——好啊。」良久，他才淡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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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野馬有點興趣的透子(･ิω･ิ)
已經是擦♂撞過的關係了呢(？)
